北京中科白癜风爱心公益 https://4001582233.114.qq.com/ndetail_4766.html
我的父亲
医院陈利国中午与父母在一块吃饭,是件幸福的事情,与老人唠唠嗑,挺舒服,记得年父亲节时,我在外地游学,给父亲打了个电话。父亲说:我和你妈都好,别操心我们,在外面注意安全,吃好。电话挂了。那次还不错,要是俺妈接住电话,肯定是5秒钟结束。为什么,怕浪费电话费呗。
爷爷管老爷叫伯,父亲管爷爷叫伯,我们也就管父亲叫伯了。有次跟别人介绍:“这是俺伯”,人家问说:“你爸呢?”。俺家伯既是爸,爸既是伯,不过到我这一辈,孩子管伯都叫爸了。
父亲是爷爷的第二个儿子,是奶奶唯一的儿子,大伯小名知印,私塾取名宗彦,父亲取名节印,我一直也不知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。爷爷奶奶已作古,父亲也说不出名字的由来,上网问度娘,一查还真是个好名字。节印是一个汉语词汇,符节印信的简称,节印一词出自《汉书傅介子传》:“安息、大宛使,盗取节印献物”。知印也是一个汉语词语,意思是主持用印。过去印就是权的象征,自此我才明白原来大伯和父亲的名字都是老爷起的。
这两个名字与祖坟的风水有关。听爷爷说老爷是当地有名的匠人领工,擅长盖大房子,就是那种墙倒屋不塌的硬支架房。民国曾参与白马寺大殿的修整,因领了一帮人,人缘好,结交人也多。年张治公镇压红枪会时,我家的祖房因挂有建筑祖师神像,也被烧了。兵退后,老爷的师兄弟及徒弟们一周就又帮忙将房子建了起来。老爷生前看茔地时,风水先生曾言:你家这块茔地风脉好,将来后辈能出个宰相。直到有一次大伯在村里登台唱《铡温通》,扮演一次丞相,爷爷说:原来是个假的。爷爷生前常提起此事,可能是先辈对后代的美好希望吧,但这个故事一直在家族中流传。
父亲是个聪明的人,小学升初中,与同村的五个人考上了洛阳市第十七中学,当时一个乡就一所正式初中,很多人都是上了镇办的农中。父亲体育很好,跳高、短跑、篮球样样精通,特别是篮球。六十年代洛阳铁一中是洛阳市初中篮球队中最强的一支队伍,父亲们的篮球队曾胜了铁一中球队。一支农村中学球队惊动了河南省八一篮球队,省八一队来挑人,一看真不中,都是一米七左右,一个也没挑上。按父亲的话说:当时就是有劲,能跑,篮球就在课桌下面,下课了也要去扔几个。(后排右二是父亲)
父亲上初中,几乎是搞了几年体育工作,初中毕业时,也就与升学无缘了,不过在学校也算个风云人物。有一年我游乡卖豆芽菜到白马寺村,父亲的一个同学问你陈屯谁家孩子。我告诉他后,他说我和你父亲是同学,当年你父亲在学校可是名人,当时心里想一个老农民还名人呢。上洛阳一高后遇到同年级外班的王晓辉和左鹏飞,一聊天原来父亲与他俩的父母也是十七中同学,相互是认识的。上班后遇到科室的护工杨阿姨,一聊天原来也和父亲是同学,杨阿姨说:当年你爸在学校前两届后两届都认识他,很活跃,体育特好。
父亲因为体育荒废了学业,初中毕业后就务农在家。爷爷是个认死理的农民,一辈子倔强,从不求人。人情社会,父亲被招工进城的机会是零,父亲在农村是个好劳力。毕业时正好赶上红卫兵大串联,被生产队派到镇上接待红卫兵半年,也算真正接触到了社会。
赤脚医生分两种,一种赤脚人医,一种赤脚兽医。后来父亲被村里派到洛阳安乐窝学习赤脚兽医一年半,算是得到了个从中专毕业证。毕业后在生产队当卫生员,一把草一根针的年代,也学习针灸半年。在镇卫生院待了半年,希望能被招工干个小工也行,没关系也就作罢。羡慕军人,崇拜英雄的时代,当兵对农民子弟来说是个出路。父亲验兵已验上,奶奶坚决不同意,母令难违,只有老老实实的做个地地道道的农民。这些都是父亲说的。
记得儿时时不时有乡邻来找父亲,帮人家看猪。父亲就从药箱中取出针管和针头说:先回吧,马上就去。针管是不锈钢与玻璃组合的那种,父亲会把针管拆开,烧碗热水浸泡一会,再组装后才会去。其实也就是些肺炎、感冒发烧的小病,常用药就是氨基比林、青霉素。猪也会上火,上火了弄些野菊花和公英熬水喂猪。小时候父亲出诊有时我会跟去看热闹,给猪打针时,几个人按住,猪叫唤的可厉害了。乡里乡亲是不收诊费的,药写了单子自己去兽医站购买。
父亲身体素质很好,一个人能顶好几个人干活。在生产队赚工分是不行的,就出去打小工。队里一帮人去机车工厂、拖厂等厂做小工。赚了钱,交给队里一部分,留一部分是自个的,比上工强。因父亲聪明,能解决实际工作中很多棘手的问题,被村里人起了个外号叫“鸭子”,就是善于钻研。这一点到现在我们兄弟还是很佩服的,兄弟几个遇到工作生活中的问题,最先想到的就是去找老父亲商量。他总是分析的很全面透彻,很多东西看的更远。这一点我不及父亲一半。
大厂没活干后,父亲领了一班人在白马寺火车站干装卸工。三个人要卸下一火车皮的煤,二百八十斤的棉花包,一个人要上翘板扛上火车,一装就是一车皮。我想想肩背就凉飕飕。可是父亲为了撑起一个家,整整干了十几年重苦力。不过当时农民就是那种生存状态,能干苦力已很幸运了,有些人还干不了这个活,毕竟赚钱相对来说比挣工分强。干这个也有好处,知道卸煤了,一班人都会通知家里来清煤底。清一次煤底可以分三百多斤煤。小时候哭着喊妈,印象中总是妈去扫煤了,哥哥们用架子车把煤拉回来。这煤一般是不舍得自己烧的,都会再卖给集市上打包子的商贩。当时孟津县木材公司就在村边,一旦从火车站歇下来松木,都会去抢着铲松树皮,那东西是烧火做饭的好材料。
改革开放初期,农民都在做发财致富的梦。白马寺地区曾出现过养殖蚯蚓的热潮。一下雨,整个村子都是红蚯蚓,一阵风过后,不值钱了,都随农家粪一块上到地里。你别说,那几年的庄稼还真不错。父亲看报纸上刊登上海地区一个地方养殖长毛兔走上致富路。因与自己的专业有点相符,就与村里几户人合计一块到上海引进兔种。一行五六人白马寺火车站坐上火车,向上海驶去。到了目的地,一打听根本就没那回事,看来媒体上说的事很多时候值得推敲。在当地又听说无锡有长毛兔种,就到无锡带回来三对兔子。在家编了兔笼,准备大干革命。兔子的繁殖能力是惊人的,一月一窝,半年后院子里兔子成群。长毛兔的经济价值是兔毛,每个月都会剪很多兔毛。兔毛有了,但销路成了大问题。前期是热情高涨的,每天都用石灰消毒兔舍。不赚钱后,也就懒得管它。秋雨时节,一场兔子灭种的危机席卷整个村庄。出现了疫情,兔子挨个死去,一只不剩。那段时间吃兔子可吃美了,院子房檐下全是兔皮。
养殖业不行,就做买卖,刚开始代销的是小猫咪香皂。记得母亲在白马寺火车站票房前摆的地摊,卖一块可以赚一分钱,赶个集可赚不到两块。后来还代销过茶缸等,都不赚钱。做生意这东西需要引进,一道街的清奇娘看着母亲怪可怜,就说别卖那了,卖衣服比这赚钱多,下次我去进货,让节印跟我斯跟着,这一群孩子,不赚钱那会中。就是现在母亲一提起往事,还会提起清奇娘,虽然清奇娘已作古了,但母亲还是念叨人家的好。这可能是目前传承下来的好家风:人要有一颗感恩的心。
上班与父母中午在一起,每天中午就陪他们唠唠嗑,也使很多往事强化在我心中。随后父母就开始卖秋裤秋衣,还真像清奇娘说的那样,赚钱比卖香皂、茶缸强多了。弄辆自行车,有时夜里二点就起床往集上赶占位置。谷水会、关林会、翟镇会、平乐会、白马寺会等根据固定的日子奔波。早上在家啃点干馍,一整天都不舍得吃饭,到晚上回来才吃。真不知父母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他们的信念,估计是要把四个孩子养活大吧。大哥上洛阳市第一师范后,有一次在学校买了卤面给在谷水赶会的父亲送去。父亲说:以后别送了,我们就是这命,你好好学习就是了。大哥上学时真是苦,每周回来奶奶给他做一次饼,捎点咸菜去上学,一月也就花十几块钱。在我的印象中,当时大哥就没吃饱过,每周回来抱住馍篮把剩馍块吃干净。农民的孩子不容易呀。
上小学后父亲送给我一个小礼物,盛水塑料壶。在这之前永建大大送给我一个精致玻璃瓶子,那真是爱不释手呀。鬼咋几天后,倒了一次开水瓶子炸了,我哭了一下午,当时玻璃瓶子可不好找。可能父亲听说了,有次下会刚好隔壁是卖水壶的,就买了个最便宜的带了回来,三个哥哥是没用过的,老小还是沾光。
上三年级后需要从陈家屯老家走五六里土路到分金沟小学上学。天好还好说,一下雨满路泥泞。都是披个碳铵内袋,戴个草帽去上学。关键的关键是鞋子的问题,穿的都是母亲做的布鞋,那一路走下来满脚的泥,鞋也会湿。父亲狠狠心,让母亲去给我买了一双雨鞋并送到学校,当时真是高兴。
在老家有一年种西瓜,大获丰收,但农民却是增产不增收,洛阳本地西瓜根本就卖不动。西瓜外运,父亲也雇了一辆汽车往西安卖瓜。到了西安看到很多乡邻已在西安卖瓜,也都是在零卖,一大车西瓜不可能存放那么长时间。只好一路向西,到了甘肃。一出去十几天,别的乡邻都回来了,可父亲迟迟未归。回来的乡邻诉说着外面危险的传奇故事,更让母亲害怕。当时通讯不发达,茫茫人海去哪找呀?家里笼罩在恐惧的气氛之中。谁也没办法,母亲只有一招就是哭。好在一周后父亲捎信报了平安,其实母亲当时可能想了很多不好的后果。几天后父亲回来了,捎了一大把杏核回来了。原来出去这么长时间,不可能不带些吃食东西回来。刚好当地大杏正当时,就卖了一大兜杏。谁知道杏这东西放不住,在火车上就开始坏,赶快吃,回来时就是一把杏核了。父亲满怀激情,将杏核种在夏房屋前,准备几年后杏树成林。
经过几年奋斗,年家里在临街盖起了平房,一家人真是高兴。盖房子是亲戚、乡邻都来帮忙,真是浓浓乡情。虽然没有楼梯,也没粉刷,但夏天可以在平房上睡觉,凉快。年因害怕洛河水患,村子要整体搬迁,没法只能扒房子,穷人真折腾不起,刚盖的新房就又扒了。村子整体搬迁,不可能一家帮一家,新村雇了好多家匠人。我家雇的是伊川的一家,因工人实力欠佳,压低价格疯狂接活,盖到一半时整体开溜。随后父母就放弃经商,自己在家粉刷、垒墙,一干将近一年才完工。父亲说起这件事,现在还很后悔。说当时正是赚钱的大好时机,应该将盖房子承包出去,自己出去赚钱。
没吃没喝,繁重的体力劳动,使父亲得了严重的胃病。几个月才治好,虽然房子没有门窗,但凑合能住。当时爷爷奶奶和三哥还在老家的土房子居住。几个孩子要上学,父亲就外出帮亲戚家打工伐树,一天10块钱报酬。有一次狂风暴雨,把家里窗户上的塑料布掀了,雨水飘进屋中,可苦坏了我和我妈,大哥和二哥当时住校。临过年,因考虑到大哥有同学会来玩,才帮大哥收拾了一个房间,让同村的匠人做了一个木门,安装的是暗锁,当时还很稀奇。
母亲曾问父亲,你看别人都有伙计,你怎么一个伙计也没有。父亲说:喝酒有酒友,打牌有牌友,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,我孩子多,罪业大,不喝酒不打牌,过不到人头哩,有啥朋友,将来孩子们长大了,日子过好了,朋友伙计就会有了。并且不让我们兄弟们碰篮球,说那东西耽搁学习。不过从父亲收藏我们兄弟早期的荣誉证书中看,二哥、三哥的体育证书最多。
年父亲去帮二舅家种瓜,一个多月二舅给了五百块。父亲添了二百块钱购买了一台十七寸寳声黑白电视机。当时全国严打,很多孩子都以晚上外出看电视为由,最后误入歧途。父亲很害怕,一旦出现这种情况,根本没钱去打点捞人出来。父亲就咬咬牙,买了台电视,将孩子们圈养在家了。
夏天,为了赚钱,父亲在家炒了麦麸,带领我们兄弟几个沿着陇海线旁下麸子,捉土鳖虫。
当时很多人养鸡发财致富了,父亲也想再次通过养殖发展经济。订购了鸡笼、鸡苗,准备发展养殖补贴家用。适逢鸡蛋大降价,吓得也不敢轻易入行。此时二舅来到家里说卖药这生意能做,赚钱较多,比收破烂强。在此之前三舅已卖药多年,三舅妈家的亲戚很多人都因卖药发了家。到现在还很感谢二舅,卖药确实赚钱。父亲在二舅的带领下也算入道了。在此之前二舅一直收破烂,主要是鞋底的塑料。很多时候收住能穿的鞋子,就会想到他的姐姐和外甥们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。让外婆将鞋子刷洗干净,抽空送来,那几年没少穿二舅送给的鞋子。
当时安阳有医药市场,十几个人合伙用大车从安阳拉货,运回洛阳后再卖到各村诊所。都是些普药,大安、黄连素。麦迪霉素、麦白霉素、清热解毒口服液、氨苄青霉素、大黄苏打片、土霉素、痢特灵、丹参片、克咳敏、氟哌酸、螺旋霉素等等吧。特别是民生制药厂的清热解毒口服液,效果特好。每天都会到各村诊所,问缺少什么药?人家开出清单,回来后帮人家配送,药不全时,会到洛阳配货。每天早出晚归,甚是辛苦。但收入确实可观,能达到17%到20%的利润。二年后就买了辆嘉陵摩托车,也算小小翻身了,家里也不用再吃黄面了。二哥上大学时,父亲让他学医,二哥死活不愿意学,也就作罢。
其实是每天都提心吊胆的,因无证经营,真害怕公家来处理查处。每天只要夜幕一降临,母亲就会站到村口,焦急的等待父亲的归来。有时回来晚了,母亲就会胡思乱想。
该来的毕竟要来,年因被举报,市药监局、工商局等四部门来家里将药品全部装车没收,摩托车也被收缴了。母亲那些天都快神经了,两眼无光,很长时间才缓过劲来。后来花了一千块打点人情,摩托车要了回来。也不错,经几年努力,一个穷困潦倒的家总算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光。大哥、二哥毕业都参加工作了,大哥也在年农历10月份结了婚。大哥结婚时前一天下了一场大雪,父亲说他当年娶母亲时就是大雪纷飞,因需从枣园古渡乘船往河对岸,父亲就藏到船舱中,害怕把借的衣服弄湿。
三哥年初中毕业,没再上高中,跟着父亲卖了一年药。谁知道这生意说不中可不中了,一家人又一次处于失业状态。本家堂哥从西安回来说:让老三跟我到西安学生豆芽吧,这个生意收入还不错。没法只有这样了。三哥去两个月后捎信回来,说这生意可以,赶快准备豆芽房。家里父母舍不得卖砖,就去老村挖墙根的砖,在乡邻的帮助下,两间豆芽房总算修正完毕。
年开春就开始了生豆芽的生涯。其实在年爷爷和父亲曾生过豆芽,浪费了一百多斤豆子也没成功。这次通过学习,终于掌握了生豆芽的技巧。说白了两个字:消毒。像外科手术一样,一旦消毒不严格,豆芽就会烂窝,甚至全部烂掉。
一干就是15年,年父母不再干了,三哥继续着这个职业。期间光三轮车就用坏了8辆,杆秤用坏了几十根,是卖豆芽帮我完成了学业。记得早期骑三轮车去偃师卖菜,过汉魏故城立交桥时父亲推不上去,每天早上都会有一个人随父亲一起将车推上立交桥再回来。那个画面时不时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。后来买了机动三轮车,才不用推了。对于生豆芽父母是满足的,母亲说不论挣钱多挣钱少,不用再过那提心吊胆的日子了。后来家里过年时还做过豆腐,规模化生产,一天几百斤。就像医学世家一样,潜移默化,生豆芽做豆腐这技术,我是掌握了。现在父亲常跟我说:孩子干点正事,别干那提心吊胆的事。
农村三轮车没上牌照的习惯,一次父亲早上出去,一夜未归。第二天才听说,偃师查摩托车不挂牌照,拘留所抓了很多人。大哥到拘留所一打听,父亲还真在里面,刚好大嫂同学在里面当差,顺利解救出来了。父亲在偃师卖菜十几年,爱开玩笑,与周边村里的人都很熟。有钱没钱都让吃菜,根本不用称,手一抓只多不少。有时那几个村的老年人来看病,跟他们说起我父亲,都会有许多话语,也拉近了距离。
其实苦难经历多了,真是一笔财富。同气相求,对我的医疗行为影响很大。父亲是个幽默的人,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欢乐。父亲虽没什么文化,认字不多但识字不少。在家乡是这样,在市里也是这样。平常父亲在林校核桃园广场,与一帮老年人很能侃的来。几个老头常说:老陈说话就是听着得劲,想听。
父亲是个很投入的人,干什么事都是那样兢兢业业。村里过红白喜事,别人只要张口,父亲就不会拒绝。每次帮人家过事回来,喉咙都是沙哑的,他是全身心的投入到帮忙中。年祖父母去世后,父亲更是体会到家族传统礼仪文化的重要性。我们家族本身很重视礼节,也是我们一个村子引以为荣的事情,办事有规矩,村里一直保留有理事会。
续修家谱是家族中计划了几十年的事情,因各种原因没能完成。以前我也没能见到老家谱的真容,当看到家谱中乾隆年间先祖创修家谱的艰辛记录,当时就决定尽快续修《陈氏家谱》。和本家的几个宗兄和宗侄一合计,马上落地开工。父亲也跟着跑了很多地方,参与了我们的很多活动。老人都迷信,在收集整理家族文物地契资料时,宗祠的古柏被歹人烧毁。村子曾发生过毁树人伤的悲剧,但我们年轻人是不信那个邪的,借来电锯把古树拉回村子。父亲知道后,赶在我们前面到达宗祠遗址,焚香后告知先祖这几个后生是做好事呢,燃放鞭炮后才让我们把树打节。其实邪不压正,正能量是不怕鬼神的。天底下哪有鬼神?但父亲确实是用心良苦。
写写父亲的部分往事,感念一下父母的艰辛,羊跪乳,鸦反哺,人之情,孝父母。祝父母身体健康,万事如意。
利国利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