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医遣方用药的四大流派,你是哪一派?
中医如武术,历来分流派。眼下有人说中医流派逐渐合而为一,或干脆根本不承认有流派的存在。其实不然,无论是从理论渊源、辨证方法、治疗思路、具体手段等多个角度来看,中医还是存在流派的,甚至派中有派。笔者从遣方用药的角度将中医大内科大致分为四大流派。当然,不可能囊括所有配方思路,不当之处,敬请同道斧正。
一、传统理法方药派
如全国统编教材《中医内科学》《中医诊断学》等所列的那样,其思路分四个步骤:理、法、方、药;辨证分型:根据四诊得到的信息综合分析病机,确定治法。拟订处方:通常以某传统处方为基础,列出药物及用量。
这种处方方法通常以八纲辨证和脏腑辨证为主,是学院制教育遣方用药的主流思路,也就是临床诊疗疾病的主要程序和方法。
以肝火犯肺型的咳嗽为例。(引自2世纪课程教材《中医内科学》)
主症:气逆作咳阵作,咳时面红耳赤,咳引胸痛,可随情绪波动增减。
兼次症:烦热咽干,常感痰滞咽喉,咯之难出,量少质粘,或痰土絮条,口干口苦,胸胁胀痛。
舌象:舌质红,舌苔薄黄少津。
脉象:弦数。
分析(说理分析即辨证阶段):肝失条达,郁结化火,上逆侮肺,肺失肃降,以致气逆作咳,咳则连声;肝火上炎,故咳时面红,口苦咽干;木火刑金,炼液成痰,肺热津亏,则痰粘或成絮状,难以咯吐;肝脉布两胁,上注于肺,肝肺络气不和,故胸胁胀痛,咳而引痛。舌质红,苔薄黄少津,脉弦数,皆为肝火犯肺之征。
治法(根据辨证所得,确定治法):清肝泻肺,化痰止咳。
方药(拟订处方、列出具体药物及用量):黄芩泻白散合黛蛤散。(具体略)
根据每个医生的习惯不同,方药可以不同,如也可以用张景岳的化肝煎,或者丹栀逍遥散为基础方,等等。总之,辨证正确,方药不同是常见的事情,这也就是有人说“同一个病人,几个老中医可以开出几张不完全同的方子来”的道理。
中医是个体医学,笔者认为,个体不仅是指针对病人的同病异治而言,不同的大夫,辨证方法、遣方用药的习惯也可以大相径庭。只要辨证准确,治疗方向对了,同样都可以取得好的疗效。在这个问题上,不一定非要标准化、规范化,条条大路通北京嘛。
二、方证派
关于方证的定义可能意见不一,笔者此处专指古代经典方剂,尤指仲景方剂。此派遣方用药基于对经典条文的纯熟,如:“干呕,吐涎沫,头痛者,吴茱萸汤主之”,见到这样的患者甚至可以不号脉不看舌苔的,有这一组症状存在就可以用吴茱萸汤试试。
再如:“少阳之为病,口苦,咽干,目眩也”“少阳中风,两耳无所闻,目赤,胸中满而烦”“伤寒五六日,中风,往来寒热,胸胁苦满,默默不欲饮食,心烦喜呕……小柴胡汤主之”,或加之热入血室的表现等,遇到上述症状哪怕就是一部分症状,也可以“伤寒中风,有柴胡证,但见一证便是,不必悉具”。
此处的证应是方证,是一组特殊症候的组合,或症状和舌脉的组合。虽俗云“伤寒重脉,温病重舌”,但其实伤寒有时舌脉都不重呢,就是基于对经典的纯熟。
经典类方也要举一反三,如“与芍药甘草汤,其脚即伸”,那么好,凡是拘挛性的疼痛都可以以杭白芍和炙甘草酸甘化阴为基础方了,当然,再加些路路通和络石藤、青风藤等通络治标,那就随阁下的意了。
经典类方派曾经是中医的主流,但很可惜,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学习中医不愿意下苦功夫去熟悉经典背诵经典了,甚至还有人要求取消伤寒、温病等经典课程。
三、病证结合派
医院的很多大夫都应该属于此派,他们重视中医辨证和西医辨病相结合,也就是中药药性和西医药理相结合,双重筛选组成处方。他们不会偏离中医辨证论治的大方向,只是在辨证分型确定以后,具体用药时候不唯老祖宗是命,而是结合现代药理毒理学的研究进展。
这样的结果从理论上讲是双保险,疗效应该比单纯的依靠中医理论指导还要好一些,这和撇开中医辨证,只重视药理研究只靠药理学来组方是有根本区别的。
如糖尿病,在辨证分型的基础上可以参考如下数据:
降血糖中草药:人参、五加皮、黄芪、白术、茯苓、山药、麦芽、葛根、灵芝、生地、熟地、白芍、枸杞子、女贞子、麦冬、玉竹、玄参、知母、石斛、山萸肉、附子、淫羊藿、蛤蚧、桑叶、桑枝、桑椹、牛蒡子、地骨皮、天花粉、三七、大黄、虎杖、赤芍、紫草、夏枯草、藕节、黄连、熊胆、桔梗、枇杷叶、薏苡仁、玉米须、昆布、汉防己、泽泻、荔枝核、麻黄、苍耳子、苍术、威灵仙、鬼箭羽、卷柏、白蒺藜、僵蚕、荔枝核。
比如阴虚的糖尿病患者可以从以上药物中选择养阴之品,如白芍、枸杞子、女贞子、麦冬、玉竹、玄参、知母、石斛、山萸肉、桑椹、地骨皮、天花粉等,如此,既符合中医养阴原则,又符合经过现代药理研究证实可以降低血糖的原则,双重筛选,双重保险,其它湿热类、阳虚类等以此类推。
这样做的好处还可以尽可能的避免毒副作用,如避开那些升血糖的中草药,如党参、刺五加、杜仲、紫苏、生姜、柴胡、龙胆草、秦艽、龙葵、槐花、槐米、瓜蒌、浙贝母、淡竹叶、娑罗子、鹿蹄草、全蝎等。
四、“能合色脉,可以万全”派
笔者思索良久,确实没有想出更好的命名方法来给这派医者下个定义,最后还是认为以内经的“能合色脉,可以万全”命名为宜。
高度概括此派的学术特点,就是无论主诉是什么,遣方用药不针对主诉而去,总以舌脉所见为诊断证的依据,处方遣药也以此为根据为方向。与以上三派相比,此派传人恐怕最少。
既然不以主诉为处方遣药的主要依据和治疗方向,那么,本派的处方往往给人几种感觉,一是仅仅根据处方,往往看不出是治疗什么病的。再有,该方一般不以某一古方为原始方剂加减,有点随心所欲。
此派常被人讥为“有药无方”,其实,正如徐大椿《医学源流论》所说的方从法立,何惧“有药无方”?他认为“按病用药,药虽切中,而立方无法,谓之有药无方”。似这等认证明了,立法清楚下的遣方用药自然不能说是有药无方。
例:咳嗽数月不愈,历经西医抗菌素和中医止咳等法效果不显,细究其脉,肝脉独旺,乃木火刑金,遂以疏肝清肝柔肝之法而愈。
以上四派为笔者所大致归纳,因为学识和眼界所限,自然还有其他门派没有提及,即使在以上四派之中,也还有相互搀杂融合派,时间地点病例不同,同一大夫可以转换学派等情况,总之,挂一漏万,在所难免,管窥之见,供同道共享。
▍版权声明:
○本文摘自武医养生刘合斌的博客。尊重知识与劳动,转载请保留版权声明,版权归创作人所有。
国医大师石仰山的那些传统特色外用药在外治药运用上,石氏匠心独运,拟定了多种外用制剂,在临床上获得了显著的疗效,如三色敷药、红玉膏、三黄膏、黑虎丹、桂麝丹、接骨丹、损伤风湿膏、阳和痰核膏、碧玉膏、铁扇散、金枪膏等。其中部分药物因多种原因,无法继续生产使用,在此仅对其理法方药、制法、疗效略作阐述,以供参考。
一、三色敷药
黄荆子(去衣炒黑)八两(g),紫荆皮(炒黑)八两(g),全当归二两(60g),五加皮二两(60g),木瓜二两(60g),丹参二两(60g),羌活二两(60g),赤芍二两(60g),白芷二两(60g),姜黄二两(60g),独活二两(60g),甘草六钱(8g),秦艽一两(30g),天花粉二两(60g),怀牛膝二两(60g),川芎一两(30g),连翘八钱(24g),威灵仙二两(60g),木防己二两(60g),防风二两(60g),马钱子二两(60g)。
方中的主药是紫荆皮、黄荆子。紫荆皮苦平,善于活血消肿,又能解毒,《本草述》云其“活血、解毒,功能并奏”;黄荆子味苦性温,能温经散瘀、行气除痰、祛风止痛,《本草拾遗》称“杖疮起疔甲,(黄荆子)焙干为末,搽之即开,不用刀刮”,表明其祛瘀腐、生新肤之力非常强。此二味合用为君,余则皆为活血化瘀或祛风通络药物,互为辅佐以增药效。饴糖甘温滋润,可缓急止痛兼护肤。马钱子一味为上世纪40年代后期增入的,更添止痛之力。
三色敷药作为治疗损伤的特效药物,其特点是药性偏温,不同于多数敷药偏于凉性。血本喜温而恶寒,温能运化散瘀,所以既可用于损伤后各个时期,也可治疗陈伤及寒湿痹痛。损伤初期积瘀易于化热,方中紫荆皮、天花粉、连翘能凉血解毒,且紫荆皮能治痈肿,当可预防瘀血化热成毒。损伤后期正气虚损未复,易受风寒湿影响,故方中有羌活、独活、威灵仙、片姜黄、五加皮等祛风湿、补肝肾药物以扶正祛邪,不使遗留后患。
共研细末,用蜜或饴糖调拌如厚糊状,敷于患处。
可外用胶布或绷带固定,隔三到五日更换。需要时可在桑皮纸上局部或全部加其他药膏或掺药,如三黄膏、红玉膏、黑虎丹、接骨丹等。
活血祛瘀,消肿止痛,续筋骨,利关节。
伤筋骨折之青紫肿胀,疼痛难忍;亦治陈伤及寒湿痹等疾患。
二、红玉膏
铅丹5g,熟石膏90g(一方用氧化锌亦可)。
本方是筱山先生和幼山先生于上世纪40年代初所定立的外用方。方中铅丹外用能解毒生肌;熟石膏生肌敛疮,凡痈疽疮疡久不收口或汤火烫伤皆常应用,亦可用于止血。张锡纯云:“《本经》谓石膏治金疮,是外用以止其血也,愚尝用煅石膏细末,敷金疮出血者甚效。”一方不用熟石膏而用氧化锌,亦有收敛除湿、护创长肤的作用,中西两味,作用大体相同。
拌和筛细,将白凡士林g炖烊,调和成软膏。
可外用于患处,若损伤兼有皮肤破损或湿疹者,可将红玉膏盖于三色敷药的全部或局部后敷贴患处。
护肤生肌,解毒利湿。
金刃所伤、皮肤破溃及皮肤湿疹等疾患。
三、三黄膏
大黄30g,黄芩30g,黄柏30g,铅丹30g,熟石膏5g(氧化锌亦可)。
石氏有三黄散,即大黄、黄芩、黄柏三味,研细为末,用蜜或菊花水调敷患处,专用于消热毒、退红肿,治痈疽初起,焮红发热作痛。方中大黄泻热毒,破积滞,又能行瘀血;黄芩泻实火、除湿热,《梅师集验方》记载,黄芩杵末水调,敷治火丹;黄柏清热燥湿、泻火解毒,近代有用黄柏磨粉调如泥状涂贴,治打仆挫筋的经验记载。三黄合用,清热解毒,祛瘀破积,相得益彰。方中铅丹和熟石膏即是红玉膏,有护肤生肌、解毒利湿的功效,与三黄合用,作用更为全面。
上药共碾末,拌和筛细,将黄凡士林g炖烊,调和成软膏。
可外用于患处,或盖于三色敷药上局部或全部后敷贴患处。
清热解毒,祛瘀破积,消肿痛,除湿热。
损伤以后肌肤瘀肿青紫,灼热作痛;亦可用于其他原因所致红肿热痛之症。
四、碧玉膏
青黛60g,滑石30g,大黄60g,黄柏60g,熟石膏20g。
方中青黛清热、凉血、解毒,又善治湿疹,解诸药毒,是为君药。与三黄膏相比,用青黛替换了黄芩、铅丹,使本方更善于清泄湿热,故而更适用于损伤初起,瘀血化热,湿热蕴遏,伤处红肿而皮肤起疹起疱,痛痒难忍者。
上药拌和碾细末,凡士林g炖烊,将药粉筛细和入,调成软膏。
可外用于患处。
清泄湿热,解毒消肿。
湿热内蕴,肌肤红肿,以及湿疹作痒等。
五、黑虎丹
炉甘石30g,五倍子(连壳内虫)5g,炙山甲5g,乳香5g,没药5g,轻粉5g,儿茶5g,冰片75g,雄黄40g,全蝎20只,麝香75g,炙花蜘蛛40只,炙大蜈蚣20只。
黑虎丹原系外科用药,石氏用方抄本上亦载“治一切无名肿毒,痈疽发背。用膏药贴上即可消散”。方中炉甘石常用于眼疾和皮肤湿疮,有清热利湿的功效,经三黄汤制煅9次,再用童便水飞7次后,更加强了清热活血的作用。五倍子、全蝎、蜈蚣、蜘蛛皆为虫类药,善搜剔经络之邪,能清热化痰解毒。五倍子外用能“消肿毒”,《普济方》以此一味为末外用,称“独珍膏”,治软硬疖、诸热毒疱疮;全蝎“开风痰”,通络解毒;蜈蚣攻毒散结,善治癥瘕瘤积;蜘蛛消肿解毒,历来常用以外治恶疮(《仁斋直指方》)、疔毒(《泉州本草》)、瘰疬(《圣惠方》)等。雄黄、儿茶亦善祛痰解毒,乳香、没药、穿山甲则行瘀散结止痛。乳香、没药辛香走窜,为疮疡痈疽及跌扑损伤的要药,外科、伤科以其为主药治疮疡或损伤作痛,如《外科发挥》乳香定痛散专治疮疡疼痛不可忍。穿山甲则如张锡纯所说“其走窜之性无微不至,故能宣通脏腑,贯彻经络,透达关窍,凡血凝血聚皆能开之”。麝香、冰片更是通诸窍,走十二经络,引药入达病所,并能活血散结止痛,亦为外伤科要药。诸药相合,既能行瘀止痛,又能化痰散结,还伴清热解毒,软坚消肿。
研磨成黑色粉末,用瓶收贮,勿使泄气。
可掺药于膏药(如阳和痰核膏)或敷药(如三色敷药)上随症使用。
祛瘀消肿,软坚散结,化痰解毒。
积瘀坚结成块,痰瘀交凝的疼痛,骨节粘着,活动受限,以及无名肿毒坚硬疼痛者。
六、桂麝丹
麝香5g,肉桂30g,公丁香5g。
本方三味药均为辛温之品。麝香开窍通络、散瘀,《本草经疏》称为“通关利窍之上药……兼入膏药敷药,皆取其通窍、开经络、透肌骨之功耳”,故为主药。肉桂除积冷、通血脉,又合丁香走窍散结佐之。诸药相合,则辛温散寒之力更著,可直达病所,通血脉,散积寒,止痹痛。
本方若去麝香,易以公丁香、肉桂等量,则为丁桂散,用治肠胃受寒、腹痛腹泻。伤科亦有丁桂散,系外用药,各家处方不一,石氏之丁桂散为公丁香、母丁香、安桂、荜茇四味,亦有温经活血之功,效力则逊于有麝香能透达关窍的桂麝丹。
研磨成红褐色粉末,用瓶收贮,勿使泄气。
可掺于膏药上,亦可掺于敷药上。
温经散寒,活血止痛。
损伤日久之筋骨酸痛或风寒痹痛。
七、接骨丹
生川乌30g,生草乌30g,生南星24g,乳香8g,没药8g,血竭2g,骨碎补30g,煅自然铜40g,雄黄2g,麝香5g,冰片3g。
方中乳香、没药、血竭、骨碎补、煅自然铜及雄黄以活血化瘀为主,又能续筋接骨、消肿止痛。张锡纯云“(乳香、没药)两药合用为宣通脏腑,流通经络之要药”,外用能消肿止痛;血竭散瘀止痛,外用亦有良好的效果;骨碎补又名猴姜,出自《本草纲目拾遗》,因其“主伤折、补骨碎,故命此名”;煅自然铜为续骨要药,近代研究已证实其内服有促进骨折愈合的作用;雄黄可通气血、解瘀毒,《本草经疏》称其主“筋骨断绝者,气血不续也,辛能散结滞,温能通行气血”。生川乌、草乌局部外用亦有麻醉止痛的作用。南星能消肿散结,《本草拾遗》谓能“主金疮伤折瘀血”。麝香、冰片辛香走窜,通窍机、活血脉,且利于其他药物药性透入,李杲认为冰片有“入骨治骨痛”的功效,因此方中冰片用量重于麝香,突出本方用于接骨的思想。纵观本方,在活血散瘀的基础上着重于接骨续筋,所以主治所有损伤瘀肿疼痛,而尤适用于骨折。
研磨成褐色粉末,用瓶收贮,勿使泄气。
可掺药,常掺于三色敷药上,亦可掺药于膏药上。
活血散瘀,接骨续筋,消肿止痛。
损伤瘀肿疼痛等症,尤适用于骨折。
八、伤筋药水
生草乌20g,生川乌20g,羌活20g,独活20g,姜黄2g,山柰60g,生大黄20g,生白芷60g,樟脑90g,苏木90g,乳香60g,没药60g,红花60g,生南星60g,威灵仙20g,白酒0g,米醋2g。
方中以生川乌、生草乌为君药。草乌性味辛热,《普济方》曰其能“治风寒湿痹,挛痛不能步握”,《长沙药解》曰其“温燥下行,其性疏利迅速,开通关腠,驱逐寒湿之力甚捷”。张寿颐曰:“用乌头者,取其发泄之余气,善入经络,里能疏通痼阴互寒,确是妙药。”方中辅以樟脑、白芷等辛温芳香走窜之品,以温筋脉、行气血、透达关节;佐以羌活、独活、生南星、威灵仙、山柰等祛风胜湿、解痉止痛之药,以除筋骨酸痛之疾;更用红花、姜黄、乳香、没药、苏木、生大黄等活血化瘀、消肿止痛之品,以解肢节拘急麻木之患。全方紧扣病机,具有温筋脉、祛风寒、行气血、透关节之功,从而达到通则不痛的治疗目的。
上药在酒、醋中浸泡7天,严密盖闭,装入瓶中备用。
可热敷或熏洗患处后,用棉花蘸本品轻擦,每日3~5次;亦可用手掌揉搓酸痛部位,待其肌肤温热柔和,再用药棉蘸药水涂擦患处。
行气活血,祛风散寒。
伤后或感受风寒所致的筋骨关节酸痛、肢节拘急麻木等症。
九、金枪膏
金银花20g,生大黄60g,紫花地丁60g,当归身60g,马钱子60g,黄柏60g,紫草60g,生甘草30g,血竭60g,乳香60g,没药60g,黄连60g,儿茶60g,龙骨60g,象皮20g。
方中金银花、生大黄、紫花地丁、黄柏、紫草、黄连、马钱子凉血解毒消肿,当归、甘草合营生新,象皮、龙骨、儿茶止血生肌,血竭、乳香、没药活血止痛。全方共奏凉血止血,解毒消肿,活血定痛之效。
前8味药先用麻油2g浸5天,煎熬至滴水成珠。加黄白蜡各80g溶化,用丝绵滤清黄白蜡,再入后7味药,共碾极细末,拌入前药,即成软膏。
可摊薄层于纱布垫上贴患处。
清热解毒,止血生肌。
破皮断骨之伤。
十、阳和痰核膏
生麻黄80g,生半夏20g,生南星20g,白芥子g,白僵蚕g,大戟g,甘遂80,新鲜五代头草2g,藤黄90g,火硝30g。
方中各药多为逐痰利水、消肿散结之峻利药,今用以外治则无内服伤正之虑。君药新鲜五代头草即鲜泽漆,善于行水消痰,近年用治瘰疬有良好疗效。南星、僵蚕化痰消肿散结,半夏外用可治痈疽发背、鸡眼等,藤黄消肿解毒,火硝破坚散肿,麻黄温运利湿,再配以甘遂、大戟两味峻下逐水药。全方共奏软坚散结、消肿定痛之功。
先将新鲜五代头草浸入麻油7g内天,将药草熬枯,绞汁去渣。后入前7味药于油锅中,再熬枯去渣滤清,重新再熬到滴水成珠。再加入藤黄、火硝,将油筛清,之后加入铅丹0g,徐徐搅和,即可收膏。在铁锅内待冷凝结,翌日用火温热锅底,就可取出药肉。
可先将膏药烘热,使之稍烊,加上少许掺药(一般加黑虎丹),贴患处使用。
消癥破瘀,化痰除肿。
瘀血或痰浊凝聚形成的肿胀结块,肢体损伤后远端的肿胀,痰湿流注等一切痰核之病证。
十一、损伤风湿膏
生草乌20g,生川乌20g,生南星20g,生半夏20g,生大黄20g,全当归20g,黄荆子20g,紫荆皮20g,生地20g,苏木20g,桃仁20g,桑枝20g,桂枝60g,白僵蚕60g,青皮60g,地龙60g,羌活60g,独活60g,川芎60g,白芷60g,川断60g,生栀子60g,地鳖虫60g,骨碎补60g,透骨草60g,赤石脂60g,穿山甲60g,红花60g,丹皮60g,落得打60g,白芥子60g,木瓜60g,苍术60g,乳香60g,没药60g,马钱子60g,甘松60g,山柰60g,细辛30g,生麻黄30g,木香30g。
本膏药大致着重于温运,既能理伤,又兼治风湿,因此石筱山先生定其名为“损伤风湿膏”。方中除了活血化瘀及祛风散寒的药物外,加入了软坚、化痰、散结的白芥子、半夏、南星、穿山甲、僵蚕等以助活血温运之功,从而能更好地消除损伤以后或风寒留着所致的肌筋粘连,甚至局部成块成索等症。此外,本方又集乳香、没药、山柰、甘松、生川乌、生草乌、马钱子等或活血止痛,或理气止痛,或散寒止痛的止痛药于一体。故全方既能针对病机,又能较好地改善症状。
上药共4味,切片或打碎,每料用麻油7g(菜油亦可),将药浸入油内,文火煎熬至色枯,将药渣滤清。再熬至油老,滴水成珠,然后加入铅丹0g(徐徐筛入锅内,边筛边搅),膏成在锅内候冷,凝结成块。至翌日用火温热锅底,即可取出,收贮摊用。
可摊薄层于纱布垫上贴患处。
活血消肿,散风祛湿。
陈伤劳损或风湿疾病。
十二、铁扇散
龙骨5g,石灰9g,血竭6g,白芸香9g,炉甘石9g,赤石脂9g,象皮5g,乳香9g,没药9g,煅白螺蛳壳9g。
方中象皮止血敛疮,治外伤出血及一切创伤或溃疡久不收口;石灰止血,又能定痛敛疮;赤石脂止血又能生肌;炉甘石、龙骨、煅白螺蛳壳则均善敛疮,《玉揪药解》云炉甘石“最能收湿敛疮”,龙骨则性黏涩而善止血,煅白螺蛳壳尚能止痛散结;乳香、没药、血竭及白芸香活血定痛,血竭还能止血生肌,白芸香又有凉血解毒之功效。故本方不失为一张理法严谨、配伍合理的治疗金疮出血及疮面不收的外用方药。
研磨成细末。
可撒布在创口面上,多与金枪膏或红玉膏合用。
止血敛疮,活血定痛。
金疮出血或创面不收。
十三、风湿热敷药
肉桂6g,公丁香6g,降香6g,白芷6g,荜茇6g,马钱子6g,樟脑6g,冰片6g。
方中肉桂为君药,其性辛热、味甘,辛以散之,热以行之,甘以和之,故能入血行血润燥,散沉寒,通血脉;同时配以公丁香、白芷等辛温之药,以走窜散结,温通经脉;佐以降香活血行气,马钱子消肿止痛,以助通利之用;更用樟脑、冰片透达经脉。并以活性炭、金属粉、硅石、氧化钠等添加剂自行发热以助药物透达之力。全方共奏温通经脉、祛风散寒、行气止痛之功,达到治疗损伤后期及风寒湿痹等病症的目的。
将上述药物与活性炭、硅石、氧化钠等添加剂打碎,拌匀后倒入半透的药物封包内,封口,外用不透之塑料膜密封,防止药物挥发后失效,使用时拆开塑料膜。
可外敷于患处,也可遵医嘱敷于相应穴位,搓松或抖动药袋即可产生热量温经散寒。
温经通络,祛风止痛。
风寒湿痹及各种损伤后期所致的酸痛、肿胀、活动不利等症。
十四、石氏熏洗方
生川乌9g,生草乌9g,生南星9g,生半夏9g,红花9g,桂枝9g,细辛6g,山柰9g,松节9g,紫草9g,桑枝9g,海桐皮5g,威灵仙5g,接骨木5g。
方中生川乌、生草乌、生南星、生半夏、细辛、桂枝、山柰等为辛温之品,取其辛能走窜散结,温能通行气血之功,从而缓解筋脉拘挛,起到改善局部组织气血循环之效;同时运用红花、海桐皮、威灵仙、紫草等活血散瘀、祛风除湿之药,以疗陈伤劳损风湿之患,解筋骨关节酸疼之苦;更用桑枝、接骨木等延筋骨、透脉络,以疏通关节,逼邪外出,以求达到恢复功能之效。全方重点突出“通”字,以通为治,共奏温经通络、活血舒筋之效。
取上药,加水3mL,煮沸后再用文火煎0分钟左右,将药汁倒入盆中待用。
将患肢置于药盆上,用浴巾围盖患肢及盆口,使患肢受到药液熏蒸。待药液不烫时揭去浴巾,患肢进入药液中泡浴。每天熏洗两次,每次半小时左右。
活血舒筋,温经通络。
陈伤劳损,筋骨酸楚疼痛,或骨折后期关节粘连,活动不利等症。
十五、朱砂膏
樟脑90g,乳香(去油)60g,没药(去油)60g,松香(锅内融化,揉白取用)g,蓖麻子(去壳去油)80g,麝香75g,冰片60g,银珠60g,茄窠虫(用高粱浸,要浸至虫烂)9条。
松香能吸附毒浊脓腐;蓖麻子能“拔病气外出”(《本草纲目》);樟脑、冰片辛凉,清气泻热消肿;银珠泻火镇痛;乳香、没药活血通络止痛;麝香性走窜,无孔不入,可通络搜邪开窍;茄窠虫解毒杀虫。全方有多种毒性药物,以毒攻毒,去腐生肌,石氏胆略,可见一斑。
上药各为细末,混合均匀后放置于大口钵内,再将钵放于锅内,隔水炖透(约半小时)。若遇夏天,太薄可加松香末,随加随搅至好摊为度。
将膏药摊于薄纸上贴于患处。
活血通滞,消肿拔毒。
疮毒疖肿及无名肿毒。
十六、红粉散
铅丹5g,铅粉5g,轻粉9g,穿山甲9g。
铅丹外用解毒生肌;轻粉攻毒敛疮;穿山甲攻坚破结,使邪毒无所遁形。
上药各为细末,备用。
本方多用于耳病,将药粉吹入即可。
解毒杀虫,祛痰利湿。
耳中出脓,或肚脐渗湿。
十七、青黛散
炮月石30g,萝卜霜5g,青黛5g,人中白3g,青果炭5g。
月石又名硼砂,性寒凉,咸寒可消肿;青黛入肝经,泻实火;萝卜霜降气凉咽;青果炭利咽豁痰;人中白从阴引阳,降虚火归原。全方多为肝胆经药,故善治单侧或双侧乳蛾。
各为细末,和匀收贮。
吹喉或咸橄榄切片蘸药后含口中。
清热降火,解毒利咽。
咽喉肿痛,单双侧乳蛾。
十八、金锁玉匙散
黄连6g,黄柏6g,生甘草6g,薄荷头7个,人中白2g,西瓜霜2g,炮月石2,梅片6g,青鱼胆2个,儿茶6g,雄黄6g。
喉痹多因风热郁结于咽喉,导致肿胀疼痛,发声不利。咽部为人身之关隘,心肝脾肺肾诸经皆过。故本方用黄连、黄柏清心肾君相二火;青鱼胆清胆火,兼滋肾阴;生甘草泄脾经伏火;人中白从阳引阴,引火归原;薄荷头辛凉祛风利咽;西瓜霜、炮月石等消肿止痛;梅片利咽开音。全方共奏清热滋阴、消肿利咽之效。
各为细末,和匀收贮。
吹喉。
清热泻火,散风消肿。
喉风喉痹,咽饮不利。
▍版权声明:
○本文摘自《石氏伤科外用药精粹》(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出版,石仰山,邱德华主编)。尊重知识与劳动,转载请保留版权声明。版权归创作人所有。
陈修园“劝读十则”古今皆宜陈修园(~),中国清代医学家。父陈廷启,号二如,早逝。祖父陈居廊,博学通医。苦攻经史之余,还钻研医学,专心研究古代医学经典,颇有心得。见原书文辞深奥,遂加以浅注,或编成歌诀,著《伤寒论浅注》、《长沙方歌括》传世。
“劝读十则”载于《长沙方歌括》卷首,是陈修园对《伤寒论》辨证精神,及其方剂应用价值与临床经验的深入体会,写成十条“劝读”原则,告诫后人应熟读与应用,继承与发扬《伤寒论》。
.劝读仲师之《伤寒论》原文,深入理解其精神,强调临床应用
作者对《伤寒论》十分推崇,倍加赞扬。如说:“明药性始于《神农本经》,论病情始于《灵枢》、《素问》,以药治病始于伊尹汤液,迨汉仲师出,集伊圣及上古相傅之经方,著《伤寒论》及《金匮玉函经》二书。”《伤寒论》总结了秦汉以前的中医药理论,始创临床医学辨证著作,开辟了理法方药的辨证论治体系,奠定了医学发展基础,故奉劝后世“读仲师书为第—劝”。
2.劝后世医家遵循《伤寒杂病论》的理论,违背者要“知过必改”
陈氏进一步强调仲景书的实用价值,批驳后世医家由于学习不够,应用不强,而存在许多弊端,要知过必改。如说“仲景书文义古奥难读,即刘张朱李四家,虽尊仲圣之说,鲜有发挥,更有庸妄者,颠倒是非”,又误认为张仲景只“专攻伤寒,其桂枝、麻黄,只行于西北,宜于冬月”,只是“以芎、苏、羌、独、荆、防等为感冒切用之品;以补中、归脾、八珍、六味等方为杂病平稳之方”,而且“百病不究根由,只以多热为阴虚,多寒为阳虚,自夸为挈领提纲之道,究竟伪术相师,能愈一大病否?”这些无知之谈,是很缺乏修养的,而且有错误之处,故“以知过必改,为第二劝”。
3.要知经方之疗效神速,若用之得当其效如桴鼓
《内经》有记载:“一剂知,二剂已”,即言服—剂全料就有效,服两剂则病愈。《伤寒论》也说“一服愈,不必尽服”,如桂枝汤服法,一服即服药的/3,如果服/3药就痊愈则不必将全剂都服完。“可知古人用药,除宿病、痼病外,其效只在半剂、、2剂之间”,即可治愈,说明经方用之得当,其效神速。
陈氏指出后世有不同之见,如“薛立斋医按云:服30余剂及百剂效。”又如“李士材云备参五斤,期于三月奏效。”这是服药的效果,还是病气已衰而自愈呢?所以应当奉劝用药不当之人,应精益求精,深入辨证,用方用药切当,为第三劝。
4.强调《伤寒论》治疗原则是“存津液”三个字,劝告后世医家治疗伤寒,不要耗竭津液
如说:“《伤寒论》3方,是以存津液三字为主。”“试看桂枝汤和平解肌,无一非养液之品。即麻黄汤轻清走表,不加姜之辛热,枣之甘壅,从外治外,不伤营气,亦是养液之意。”对后世医家治伤寒,应用“芎、苏、羌、独、荆、防、苍、芷,苦燥辛烈,大伤阴气。”
最简略的是有些医生的习气,认为“二陈汤为发汗平稳之剂”,但是“方中陈皮之耗气,半夏之耗液,茯苓渗利太早,皆所以涸其汁源,留邪生热,以致变成烦躁大渴,谵语神昏等证,所谓庸医误人者此也。”
至于《金匮》之方剂,其主要的宗旨,是“调以甘药”四字。如后世的四君子汤、补中益气汤及四物汤、八珍、十全、归脾、逍遥等剂,都颇得“甘调之意”。劝导后世医家治病以扶正气、存津液为主,明经方之有利无害,这是第四劝。
5.劝告后人不要轻易怀疑仲景之方,可大胆应用“仲师为医中之圣人,非至愚孰敢侮圣”、“所疑者其方也”,方中无见证治证之品。
并且“铢两升斗畏其大剂”,因而不敢轻易试用。关于用药剂量的大小不同,是从“宋元诸家”开始,“而极于明之李时珍”。但能读《本经》而通晓药性者,也只是知道方中的三四味药的神妙。况且古今的度量衡有不同,从上古到汉代,从汉到今(清)的剂量也不同,汉代的剂量仅是今日的十分之三,每剂药分三服,因此,一服也不过是七八钱而已,这较之时方其剂量还为轻。因此,应用经方要通晓药性,而且以今日的度量衡折算,是不可不知的,这是第五劝。
6.劝导不要有“先入为主”的思想
应用经方治病应灵活掌握,辨证应用。“先入为主,人之通患也。”如“桂枝汤、小柴胡汤,无论伤寒杂病,阳经阴经,凡营卫不和者,得桂枝汤而如神;邪气不能从枢而外转者,得柴胡而如神”,而又有人迷惑于“春夏忌桂之说”、“邪在太阳,误用柴胡反致引入少阳说”,以及“李时珍虚人不可多用”,“张景岳制五柴饮列于散阵(解表剂)”中,都是对桂枝柴胡应用较偏,而先入为主,以致应用不敢用,而不知《神农本经》将柴胡、桂枝列为上品,“久服可以却病延年”现在有些人不相信《神农本经》而相信今世医家之言,是很奇怪的。
作者又从本身经验论述,“余用桂枝汤,万无一失”。而用量“自三钱,亦用至八、九钱,而效者”。至于用柴胡一般不超过四钱,而且浙江江苏医生,每用时必以鳖血拌蒸,最多也不过二钱,这都是先入为主的思想所致,而《伤寒论》用柴胡到八两,“取其性醇,不妨多服,功缓必须重用。”其它还有“细辛、五味,用不过一钱,大枣不过二枚,生姜不过二片,种种陋习,皆违经旨”,所以作者曰:“吾愿同事者,先进去市中徇人恶习,而以愈达愈上。”为第六劝。
7.经方运用得当可“起死回生”
“起死回生,医之道也”,这是医生的天职,若庸医无术,则病家待弊,究其原因,多为“杂法所误”,而没有按仲景法治疗,如按仲师法:“四逆、白通以回阳;承气、白虎以存津,助其枢转,运其针机,脏腑调和,统归胃气,危急拯救”,不单靠人参,亦可救其十中二三。作者体会到行医30余年,深知经方的效果,可造化生机,祛病延年而起死回生,即要“知经方之权夺造化”,这是第七劝。
8.劝导学经方要“温故知新”
陈氏说“经方愈读愈有味,愈用愈神奇,凡日间临证立方,至晚间一一于经方查对,必别有神悟。”可见昼日临证,夜晚读书,是良好的方法,只有理论与实践相结合,才能“温故”承经方之旨,神悟受纳方能“知新”。这是第八劝。
9.树立仲景学术思想为临床医学之本
仲景是“医门之仲师,即儒宗之宣圣”因此,可作为衡量后世医术的标准和分水岭,“凡有阐扬圣训者则遵之,其悖者则贬之。”如后世金元四大家之作,有成就也有不足,如刘河间虽然有偏重于苦寒攻下之弊端,“尚有见道之言”;朱丹溪虽然没有深入研究致病之根源,但“却无支离之处”;张子和之作,“瑕瑜参半”;最后是李东垣,其“论以脾胃为主,立方以补中为先,徇其名而亡其实,燥烈劫阴,毫无法度。”
后世医著中还有一些人,只是“载其人富而好名,巧行其术,邪说流传,至今不熄”,这正和仲景治伤寒“养津液及调以甘药之法相反”并对后世医家也有不同评论及批评。应以仲景学说为正宗,不能有“朱紫之乱”,故奉劝后世读书当“专一不杂”为第九劝。
0.说明撰写“劝读十则”的想法和目的
写以上意见是作者直言不讳,对于医学各家门户之见,藉仲景先圣之功,溯委穷源,对于那些“陷溺未久及颖慧过人者,自必悔而就学”,以经典著作为基础原则,则不至于走的过远,所以,作者的目的,“凡我同人,务宜推诚相与,诚能动物,俾此道日益昌明,则以有言无隐,和气可亲”为第十劝。
陈氏“劝读十则”,根源于清,流承至今,所论内容丰富,见解明确实用,古今皆宜。此乃启迪深思,备受人用,医术医德医患,收益久远矣。
▍版权声明:
○本文摘自《中国中医药报》年/5月/9日/第版,作者:聂惠民。尊重知识与劳动,转载请保留版权声明。版权归创作人所有。
如何正确掌握效不更方?正确掌握效不更方
中医治病很讲究“守方”,即辨证准确则不轻易更方换药,“效不更方”对于治病肯定是有其一定道理的,特别是对一些慢性病、疑难病注意“守方”,更是必要的。
守方历来被中医名家所重视。如岳美中老先生在世时经常告诫我们,对于疑难病,要相信自己,注意守方,服药要坚持一定的时间,十剂药不见效,十二、三剂就可能见效。
当然,这种坚持一定要根据证候有无变化而定。证候、病情有了变化,治疗立法用药,当然也会随之而变;如果属于服药后变化不大,疗效尚未显露出来,而病机、病情、证候依然,认为方仍对证,那么坚持按病程治疗,坚持守方也就无可非议;若证候有变,辨证失当,则失去守方的意义了,这时不仅不应守方,还应重新辨证立法,选药组方,重新审核立法处方是否恰当。
余早些年曾治疗一胃结石患者。该患者因四天前暴食黑枣而致胃脘不适,继则胀满加剧,纳食减少,脘中疼痛,按之痛甚,有坚硬感,时有恶心欲吐,大便日一次,量少稍干,脉弦,舌苔腻,中黄,经X线钡剂透视,可见胃中有推之可移的包块,提示胃中结石。
当时见其身体健壮、年轻,属体力劳动者;观其脉症,当属阳明胃中实证,故以鮨伐消导之剂治之,方用枳实、大黄、厚朴、芒硝、莱菔子、木香、焦榔、半夏、白术、陈皮等药,连续服药十天,诸症见轻,大便始为稀便,每日2~4次,服药7剂后日行~2次,胀满、食少均明显好转。
余便遵“效不更方”之理,让患者继服五剂,再诊已无胀满、疼痛之苦,按之腹软,钡剂透视已无积块影象。至此,该病的治疗本应中病即止,更方换药,选取调理脾胃之方,以善其后。
而余仍以通下鮨伐之剂,言仍遵效不更方,方中虽去芒硝,但枳、黄不除,患者又继服七剂后,反见胃纳食少,腹痛隐隐,兼见腹泻,便稀日行2~3次,四肢乏力,脉弦小,舌质淡,苔薄白微腻,观其表现已成脾虚胃弱之象,后得他医提示,此乃消伐太过而致脾土衰败,嘱改为调理补益脾胃药治之,十余天后,诸症平复。
从病例的整个治疗过程可以见知,首以尅伐之剂,消导攻伐积胃之物,当属恰当的治法,然而积滞消去不是随时注意疾病的变化情况,而是错误地运用“效不更方”的原则,造成误治。
因此我们在临床上必须认真掌握中病即止,不可盲目地只知效不更方,而忽略了掌握好效不更方的分寸。
▍版权声明:
○本文摘自《燕山医话》,北京科学技术出版社,作者:晁恩祥。尊重知识与劳动,转载请保留版权声明。版权归创作人所有。
被誉为“四时神药”的茯苓,究竟何德何能?导读:你知道茯苓就是“四时神药”吗?据说,茯苓因其功效非常广泛,可利水祛湿,健脾安神,无论春秋冬夏,疗随病形,冷加热药,温以冷浆,风加风药,色脉诊评,因而有了“四时神药”的美称,您觉得茯苓的这一美称是否名副其实?
茯苓
云苓、松苓、白茯苓、安苓、伏灵、不死面、伏菟、松腴、松木薯。
本品为多孔菌科真菌茯苓的干燥菌核。
茯苓个:呈类球形,椭圆形,扁圆形或不规则团块,大小不一。外皮薄而粗糙,棕褐色至黑褐色,有明显的皱缩纹理。体重,质坚实,断面颗粒性,有的具裂隙,外层淡棕色,内部白色,少数淡红色,有的中间抱有松根。气微,味淡,嚼之粘牙。
茯苓块:为去皮后切制的茯苓,呈立方块状或方块状厚片,大小不一。白色,淡红色或淡棕色。
茯苓片:为去皮后切制的茯苓,呈不规则厚片,厚薄不一。白色,淡红色或淡棕色。
甘、淡,平。归心、肺、脾、肾经。
利水渗湿,健脾,宁心。用于水肿尿少,痰饮眩悸,脾虚食少,便溏泄泻,心神不安,惊悸失眠。
内服:煎汤,0~5克,治水肿大剂量可用至30克;或入丸、散。生用渗湿利水,健脾和胃力胜,用于水肿,呕吐,泄泻;朱砂拌用宁心安神力强,用于不寐,惊悸,健忘。
.茯苓酒:健脾理气,燥湿利水。主治脾虚湿盛,气短咳嗽,浮肿等症。茯苓30克,白术60克,黄酒毫升,将两味药放入酒坛中,密封浸泡0日即可。每日早晚各饮用一小杯(约5毫升)。
2.芝麻茯苓粉:补益肝肾,滋润五脏。黑芝麻克,茯苓25克。将黑芝麻炒香与茯苓一起磨成细粉,用瓷罐收贮。每日早餐时食用20克左右,可加适量白糖调服。
3.治伤寒,心下悸,四肢不温,口不渴,小便不利属胸阳不振,水气内停证。茯苓2克,桂枝6克,炙甘草3克,生姜4片。水煎服。(《伤寒论》茯苓甘草汤)
4.①水湿内停。症见小便不利,舌苔滑润。②外有表证,内停水湿。症见发热烦渴欲饮,水入即吐;以及水湿肿满,泄泻,痰饮等。茯苓9克,猪苓9克,泽泻5克,白术9克,桂枝6克。水煎服,多饮热水,取微汗。(《伤寒论》五苓散)
5.治痰饮病:症见胸胁满闷,眩晕心悸,或短气而咳,舌苔白滑,脉弦滑。茯苓2克,桂枝9克,白术6克,炙甘草6克,水煎服。(《伤寒论》苓桂术甘汤)
6.五皮茶饮:利水燥湿,健脾理气。主治脾虚湿盛,肢体困重,心腹胀满,小便不利等症。桑白皮9克,陈皮9克,生姜皮9克,茯苓皮9克,大腹皮9克,将五味药研磨成粗末,加适量沸水冲泡,盖闷5分钟左右即可饮用。(《百味草药妙方》)
7.七白膏:润肤增白。白芷30克,白蔹30克,白术30克,白茯苓9克,白附子9克(生用),白及5克,细辛9克,研成细末,以鸡蛋调丸如弹子大,阴干,每夜洗净面,温水于瓷器内磨汁,涂面。可用于正常皮肤的保健,干性、粗糙、皱纹、晦暗皮肤亦可用之。(《御院药方》七白膏)
8.美容:脸上出现黄褐斑,黑斑者,可用白茯苓0克,白芷0克,碾成细粉,调入白醋50毫升中,三日后早晚涂斑处,可使色斑减淡。
9.用于脱发,毛发稀疏脱落,形体偏于肥胖,舌淡胖,苔上布满津液或白滑,脉弦滑。单味茯苓研细,每次0克,日两次,开水冲服。
虚寒精滑或气虚下陷者忌服。
传承风水智慧,风生水起赢天下
如果你的运势不理想,身患重大疾病。情感婚姻、事业财运等不好,记住大先生的话:调理是硬道理、风水就在我们身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