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阳要药论附子中卌五

(接中卌四篇)

7.附子配伍的经验在应用好附子的同时,如果没有姜桂草的相辅相助与配合,附子也很难发挥出惊人的疗效来。因此,临床上应用好姜桂草的辅助配合作用,也显得十分重要。

“附子无干姜不热”,表明附子的热效能否充分的发挥,与干姜的促进作用密切相关。姜有生姜、干姜、炮姜、姜炭与姜汁之分。生姜一般应用在内外合病的时候,特别是外感风寒,是不可缺少的佳品;另一个是对于宣发行水,以促进附子的蒸腾气化作用,是其他药物不能替代的。用于疏散风寒的时候,生姜的用量一般不会超过附子的量,多用10~30g;若用于促进蒸腾气化作用之时,生姜的用量一般用到60~90~g,一般情况与附子用量可相等。单独应用生姜的时候,如人们常说的生姜红糖水,一般只用几片就行,也就是用量要小,不可太大,以防止对胃产生不良刺激;若与复方合用之时,由于多药共煎熬,加之药物之间的相互配合,多无不良反应。

干姜的用法与用量:一般胃脘功能情况较好者,或者肠道有气机郁滞者,多选用干姜,因干姜具有温行之作用,其用量在30~60~90g,一般情况下不超过附子的用量为好。若胃部情况不是太好者,可适当减少干姜的用量,以减少干姜对胃的直接刺激。

炮姜的用法与用量:一般是胃肠道功能不太好的人,或是伴有腹泻或胃痛的病人、血证的患者,多选用炮姜。由于炮姜具有收敛的作用,对于腹泻或胃不好的人,具有良好的效果。其用量一般在30~60~90g,多不会超过附子的用量。有时为了提高姜的作用与疗效,笔者常常是三姜合用,即干姜、炮姜、良姜合用,三者合用的剂量可等于附子的量,一般不宜超过附子的总量,个别情况也有超过附子用量的。姜炭主要侧重于收敛,其收敛止血作用增强,但在阳和汤中应用意义深刻。

姜汁是姜的特别用法中的一种,一种是外用,另一种是内服。我们常常是内服用。姜汁对于化痰止呕具有良好的效果,对于一些呕吐而药食难入者,每次服药之前,加数滴姜汁与服药汤剂中,小量频服,止呕吐效果显著,有立竿见影之效。

桂有桂枝与肉桂之分。

桂枝作用有二,一是温通解表,二是温经通阳。温通解表一般用量在10~30~60g。温经通阳一般用量都比较大,多在30~60~90g。桂枝作用很平和,取温通作用之时有时单独应用,即不与附子配合;若与附子配合用时,桂枝用量多与附子等量。

肉桂之用量,引火归原时一般用量都比较小,多在6~10g;对于一些口腔溃疡的患者,有时也用小剂量口中含化,也有一定的效果。大剂量用肉桂的时候,多用于下焦寒闭证,或与桂枝同用,其剂量均比较大,多在30~60g,经多年临床观察,未见明显不良反应。

甘草有生甘草与炙甘草之分。笔者一般临床上多用炙甘草,因炙甘草有甘缓解毒之作用,与附子配合有解毒增效之作用,与干姜配合可减轻对胃的刺激性。用量一般都比较小,多在10g左右,因为笔者用附子之时,都是单独制附子先煎熬,故炙甘草用量较小,量大的炙甘草有壅滞胃脘的作用。但在急证、痛证及降阴火的情况下,也大剂量应用生甘草30~60g,甚或应用炙甘草60~g。生甘草一般用于解毒或与附子同煎之时,一般都用比较大的剂量。总之,笔者对甘草的用量经验是,一般小量应用为最好。

8.附子配方应用

(1)回阳建中汤:回阳建中汤是笔者的经验方,在“扶阳助正,回阳返本”学术理念前提下,所创建的一个组方,经多年临床经验积累与观察,有一定的扶阳助正、祛邪强身之作用。

组成:制附子30g,炮姜30g,生姜30g,炙甘草10g,党参30g,肉桂10g,桂枝10g,苍术10g,白术10g,石菖蒲10g,甘松10g,砂仁10g,三七10g。

组方意图:该方以四逆汤为基础,同时用炮姜与生姜,解决外感与内伤同病的问题;加上党参或人参,就是四逆汤加人参,张仲景称为四逆加人参汤,郑钦安称之为回阳饮,笔者习惯于称为小回阳饮,因为四逆汤加肉桂,就是吴佩衡教授之大回阳饮,且二者统称为回阳饮,故此笔者称之为回阳;阳虚病人一般脾胃功能相对都是比较虚寒,虚寒的脾胃往往运化与升降功能都比较差,故此苍术、白术、甘松、石菖蒲、砂仁五味,具有很好的健脾和胃、运脾降胃、调节升降的功能与作用;由于阳虚病人极易感受外来寒邪,方中苍术、桂枝、生姜三味,既通阳运脾,同时可以解表散寒,达到有病治病、无病调胃的双重作用;三七性温,具有活血化瘀之作用,对于全方功效发挥有良好的促进作用。

主治范围:主要是针对阳虚这类病人,易于反复性感受风寒、脾胃虚弱、阳虚体寒而设。这些阳虚病人都是比较轻的患者,经常出现反复性风寒外感,加上脾胃功能虚弱,易出现低热长期难退,浑身酸困,头晕乏力,胃脘胀满,应用一些常规的方法,常常是防不胜防,而回阳建中汤常能达到“有病治病,无病强身“之功效。

(2)破格救心汤:破格救心汤原出李可老中医,在临床应用中,由于自己所面对的病群不一样,因而组成与方药有所变通。

组成:制附子30~60~g,干姜30~60g,生姜30~60g,炙甘草10g,党参30g(或红参10~30g),山萸肉60~g,生龙牡各30g,紫石英30g,灵磁石30g,丹参10~30g,三七10~30g,石菖蒲30g,白芷30g,威灵仙10g。

组方意图:古人有“内不治喘”,说明喘在内科方面是个非常难治的病证,而破格救心汤针对这样的病证具有很好的疗效,可以说疗效神奇。笔者方与李可老中医破格救心汤有一定的差别;区别一,笔者在方中加入了活血化瘀药丹参与三七,因为在这样的重病过程中,瘀血证存在是明显的,加入丹参与三七可提高临床治疗效果;区别二,笔者方中没有麝香,因为麝香这个药目前比较缺乏,且假药也比较多,临床无法保证药效,笔者在方中用石菖蒲、白芷、威灵仙三味来代替麝香,经这些年的临床观察,临床疗效良好。

主治范围:临床应用于治疗慢性支气管炎肺气肿、肺心病所出现的咳嗽、喘息不能平卧;其次是治疗顽固性咳嗽、心源性哮喘、肺源性哮喘,特别是现在所谓的变异性哮喘、喉源性咳嗽,具有很好的疗效;最后还用于急慢性心功能不全,也有比较好的临床效果。

随症加味:血瘀证明显者,加檀香10g,降香10g,沉香10g,砂仁10~30g;胸闷者,加全瓜蒌10~30g,薤白10~30g,桂枝10~30g;痰多者,加陈皮10g,半夏15g,茯苓15g;咽喉瘙痒者,加桔梗10g,木蝴蝶10g;大便秘结者,加火麻仁30~60g,肉苁蓉30g;腰膝酸软者,加肾四味(仙灵脾、枸杞子、菟丝子、补骨脂)各10~30g;水肿明显者,加茯苓30~60g,泽泻30g,泽兰30g。

(3)潜阳封髓丹:潜阳封髓丹是火神派领袖郑钦安经常提到,应用极为广泛的一个方剂,临床上笔者也非常喜欢应用这个方剂,但在具体应用过程中,发现应用郑钦安原方时,疗效不明显,但随证加味活用则疗效显著。

组成:制附子30~60g,龟板10g,砂仁10~30g,炙甘草10g,黄柏10~30g,生龙牡各30g,紫石英30g,灵磁石30g,石菖蒲10~30g,天麻10g,肉桂10g,干姜30g,丹参10~30g,三七10g。

主治范围:主要是针对阳虚所造成的虚阳上越,即阴火上潮所导致的头面部病症,如失眠、女性围绝经期,以及头面部口腔所谓的“上火”,如牙痛、口舌溃疡、面部痤疮等,一切头面虚热上扰病证。笔者多年观察发现,头面疾病实热少而虚热多,从而提出“头面疾患少实火”之说。因为这类病证,多是由于下寒上热所引起的,正常人应该是下热上寒,如果这个位置颠倒了,那么这样的病证就会接踵而至。为什么郑钦安极力推荐这个方剂,就是因为这类的病证常极易迷茫,弄不清楚头面部为什么“热”总是消不掉。如果大家仔细看透看明白郑钦安的解说,对这个问题应该是很好理解的。

随证加减:临床上一般应用上方药之时,只加药而不减药,如治疗顽固的失眠,常常加上王清任的血府逐瘀汤原方,但要去掉方中的生地黄,避免减少或降低整个药方的温潜之性。

(4)大方治疗结肠炎:慢性结肠炎这种病比较常见,临床治疗方法众多,但其疗效并不尽如人意。为此,笔者曾潜心研究数年始得有果,采用以附子理中汤为主的大方多药,取得了良好的临床效果。关于大方的应用,这是一个人的境界问题,有很多学者质疑这个问题,但笔者总是抱着“唯效是求”的主导思想,因此而选用了独特的治疗思路与方法,取得很好的临床效果。在这里面,实际上也突出了笔者广用附子的问题,经典的火神派医家大都以重用附子、药单力专为特点,而笔者是附子重用与广用相结合的方法,这样也能解决临床上更多的疑难问题。

附子理中汤加味大方:制附子30~60g,炮姜30~60g,党参30g,炙甘草10~30g,苍术30g,白术30g,枳实10g,枳壳10g,乌药10g,厚朴10g,槟榔10g,大黄10g,陈皮10g,防风10g,赤白芍各10~30g,薏苡仁30g,败酱草30g,当归10g,丹参30g,三七10g,乳香10g,没药10g,三棱10g,莪术10g,血竭10g,鸡内金30g,生麦芽30g,茵陈30g。

组方意图:该方以附子理中汤为主,其方中含有小承气汤、痛泻要方、芍药甘草汤、薏苡附子败酱散、活络效灵丹等6个方剂,然后加茵陈、三七等。附子理中汤以温中祛寒为主,小承气汤意在推陈致新,痛泻要方与芍药甘草汤是为缓解腹痛欲泻之急,薏苡附子败酱散可解毒利湿浊,活络效灵丹是张锡纯的活血化瘀名方,加三七、血竭而活血化瘀作用更强。

经多年观察发现,慢性结肠炎以虚实寒热夹杂为其特点,依靠单一的方法是很难取效的,这就是为什么一个肠炎而治数年难愈的关键环节。因此,只有大方复治,反激逆从,从多途径、多方位、主次矛盾一起抓的方法,才有可能治愈该病。

服药方法:慢性结肠炎,补其虚要防止助邪,祛其邪要防止伤正,如何解决这个矛盾问题,笔者找到了解决方法——就是间隔服药,“以候正气来复”(山西名医李翰卿语)。具体方法是,每服1剂药,停药3天,而后再服再停,连续服用3~5剂。

服药期间,病人腹泻会更厉害,这要事前告诉病人,要病人不要恐慌,停了药以后,就会慢慢好转,而且是越吃越不拉,最终停药以后就慢慢地好了。当然,好了以后,巩固治疗也非常重要,因为刚恢复的肠道,是经不起折腾的。笔者常常应用附子理中丸进行后期巩固,只要坚持一段时间,这种病也是可以治好的。

再好的灵丹妙药也不可能是包治百病的,笔者的这种方法当然也不例外。据笔者的观察,对于中等病情的结肠炎患者,七八成效果显著。但对于一些比较重的、脓血便长期存在者,这种治疗,疗效也不是十分理想,真的需要我们下大力气去研究这个问题。

(5)活血化瘀药的应用:活血化瘀药的应用目的就是“唯效是求”,在我们学习好火神派扶阳理念的同时,若能结合其他的学说而提高临床治疗效果,有“柳暗花明又一村”的感觉。特别是王清任的活血化瘀系列方药,与四逆汤类方药合用,可进一步提高临床治疗效果。笔者认为,火神派扶阳理念就像给人注入生命之火力,人体是一个运动着血脉之体,如果血脉中的通畅度有问题的话,那么我们强劲的火力(扶阳药物姜桂附),也可能对某些病证远端会有鞭长莫及的感觉,也就是说如果在血脉的运动路途中有障碍物的话,扶阳药物需要用量足够的大才有可能达到目的。如果我们在应用姜桂附的同时,加用活血化瘀药就好像我们在扶阳助火的同时,扫清道路上的障碍物一样,不仅能提高临床治疗效果,同时小剂量的附子也可达到目的,并降低发生附子的“药效反应”,甚至可以避免。

人体皮肉筋骨、经络与脏腑息息相关,而以脏腑为中心,以经络通联内外,与此同时血脉贯通人体的任何一个地方,如果说把人体的支持组织看成忽略不计的话,人体任何部分都是由血管网所组成的,也就是说人体的相互联系与传递信息、营养物质供给等所有的活动,都是依靠血管内血液的运动才能达到目的。特别是当人生病的时候,局域网产生的任何病理变化都会涉及血管网通畅度的问题,即造成局部血脉瘀滞的情况。如果我们想使治病的药物到达靶目标的话,除了我们用扶阳药姜桂附强劲的动力之外,就是考虑如何克服血脉通畅度的问题。为什么经典的火神派名家其所用姜桂附剂量如此的大?也就是说他们就是靠强劲的火力来达到目的的。如果我们换一种思维方式,把扶阳药与活血化瘀药结合起来,这样在疏通血脉的同时合用姜桂附,即使我们用了小剂量的附子也能达到目的。

常用的活血化瘀方药:笔者在临床上最喜欢用王清任的诸多方剂,从头到脚依次是:通窍活血汤、会厌逐瘀汤、血府逐瘀汤、膈下逐瘀汤、少腹逐瘀汤、身痛逐瘀汤、补阳还五汤、通经逐瘀汤、解毒活血汤、癫狂梦醒汤等。后世的方药有丹参饮、失笑散、活络效灵丹。最常用的药对就是丹参与三七。在这些方药中,应用最多的就是血府逐瘀汤,方中的生地黄常换成丹参与三七之药对,即减少该方药的寒性,同时也强化了该方药的疗效。

应用这些方药的时候,笔者的体会是:把王清任的方剂作为辨证定位的汤底,加上辨证应用姜桂附的药物。举例说:比如我们治疗一个久病头痛的患者,我们先把通窍活血汤作为治疗的基础,然后加上姜桂附或是麻黄附子细辛汤等方药,这样的组成方剂,常有事半功倍之效果。比如我们想强化潜阳封髓丹的效果,可以合上血府逐瘀汤,这样就可提高治疗效果,或是缩短治疗时程。

9.以三阴之方,治三阴病,虽失不远郑钦安在《医理真传·卷二》中说:“以三阳之方,治三阳病,虽失不远;以三阳之方,治三阴病,则失之远矣”。反之亦然,郑钦安虽然没有明说,我们也当于字句之处求真意,治三阴病,则当“以三阴之方,治三阴病,虽失不远”(笔者心悟),为我们治疗三阴证——即阴证,找到了一个成功的捷径与秘钥。

熟读郑钦安医学三书以后,重温《内经》“阴阳者,天地之道也,万物之纲纪,变化之父母,生杀之本始,神明之府也,治病必求于本”。这才恍然大悟,“治病必求于本”,这个本就是“阴阳”;阴平阳秘,是曰平人;阴阳偏颇,病之由生。疾病之发生发展虽然千差万别,变幻莫测,但“发病损伤,即有不同,总以阴阳两字为主。阴盛则阳必衰,阳盛则阴必弱,不易之理也”(《医理真传·卷二》)。这里面郑钦安一语道破了天机,一切病理之变化,都不越阴阳损伤二字,抓住阴阳损伤之处进行调整,正是“治病求本”之道,也是我们最终的目的。

因此,这才有郑钦安“以三阳之方,治三阳病,虽失不远”,而笔者则补充为“以三阴之方,治三阴病,虽失不远”,正符合郑钦安之原意。郑钦安还认为:“三阳之方,以升、散、清、凉、汗、吐、下为准。三阴之方,以温中、收纳、回阳、降逆、封固为要。阴阳界限,大有攸分”(《医理真传·补水汤用药意解》)。

也许有人会质疑,郑钦安讲的是阴阳两分治,而你却独重阳虚一面,这是为何?原因很简单,这就是阳虚证增多的缘故。阳虚证的增多,不仅与温病学派寒凉之风长期影响有关,近代的制冷设备普及和跨季节性水果的长期食用,无不与之密切相关。就笔者临床所见,其病种虽然繁杂,但阳虚证者约占五六成之多,阴阳夹杂证者约占二三成之多,而阴虚证者只约占一二成。既然阴盛阳衰之证多,自然就对“三阴之方”情有独钟。

阴盛则阳必衰,阳衰则阴邪必盛,且阳气不足于何处,而阴邪就在何处滋生。正如郑钦安所言:“真阳不足于上,真阴之气即盛于上而成病……真阳不足于中,真阴之气即盛于中而成病……真阳不足于下,真阴之气即盛于下而成病……此三阳不足,为病之主脑也”(《医理真传·卷二》)。阳虚之病有在上、在中、在下之不同,郑钦安倡导用“建中、理中、潜阳、封髓、姜桂诸方”,但却又明确地指出:“皆从仲景四逆汤一方搜出”,表明四逆汤一方为其治“三阴病”之主干方剂。因此,并可推出四逆汤一方为阳虚证之主方,郑钦安认为:“知其妙者,以四逆汤、白通汤、理中、建中诸方,治一切阳虚证候,决不有差……有当轻清以扶阳者,大小建中之类是也;有当温养以扶阳者,甘草干姜汤、理中汤之类是也;有当辛温、辛热以扶阳者,四逆、白通之类是也。此皆治阳虚之要诀也”(《医理真传·卷二》)。

“以三阴之方,治三阴病,虽失不远”。上焦阳虚者,郑钦安姜桂汤是也;中焦阳虚者,理中汤可也;下焦阳虚者,四逆汤为首选。有时病情比较复杂,甚至上中下难辨,有的上中下证候俱缺,此时笔者常将上三方合为一方,即姜桂汤、理中汤、四逆汤三方合用,取名为回阳建中汤,然后就病视证,随证而加减变化,左右逢源,用于临床,多有良效

一个真正的学习者,是学而有成,有成之举在于创进,在于不断完善郑钦安之扶阳理论,在于将扶阳学说形成自己一整套的理法方药体系来。

10.扶阳助正,回阳返本接受扶阳理念之目的,不仅仅是为了理论上之提高,关键还在于我们如何进一步提高临床治疗效果,作为指导临床之思想理论基础与观点,看看能否与自己的临床紧密地结合起来,形成自己独特并行之有效的思路与方法,这就是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。而“扶阳助正,回阳返本”格言,已经成为自己的行为准则,并且时时刻刻在提醒自己与警戒自己的行为,如何针对每位病人,把这八个字落实在每一个病证特点上。

学习的目的在于提高自己,提高自己的前提就是在学习的基础之上形成一整套自己的治疗思路,而“扶阳助正,回阳返本”这一思路意识的形成,来源于近些年临床的积累与感悟,把扶阳理念更进一步地具体化了。

《内经》云:“正气存内,邪不可干”,“邪之所凑,其气必虚”。这一发病学说,奠定了中医发病学说理论的基调,表明任何疾病的发生,均是因为“正气不足”之缘故,而“正气”正是“阳气”的具体体现,如郑钦安所说:“气即阳也,火也,人非此火不生”,而在论治时,郑钦安则强调:“治之但扶真阳,内外两邪皆灭,是不治邪而实治邪也”。在“治病必求于本”(《内经》)的前提下,“扶阳助正,回阳返本”(笔者心悟)正是针对“正气”而言,正是从治本而言。

“扶阳助正,回阳返本”,主要是针对发病之根本而言,正是把“正气存内,邪不可干”和“邪之所凑,其气必虚”(《内经》)落实到了实处,强调针对一般轻微的三阴病证,采取“扶阳助正”之方法与手段,正气足其邪自去;而对于那些危急重症三阴证患者,正如李可老中医所说:“危急之中当救阳气”,而“回阳返本”正是体现这一目标的具体方法,是我们救治危急重症的一把秘钥,是体现郑钦安“治之但扶真阳,内外两邪皆灭”的灵丹妙方。

11.结语“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”(《论语》),表明做任何一件事情的时候,都要讲究其方法学的问题,学习火神派学术思想并全新接受扶阳理论尤其如此。原因是,我们要放下过去教科书上的所说,消除“先入为主”的惯性思维方式,才能够全盘接受扶阳理念,才能够充分透彻地认识郑钦安“阴阳辨证,独重肾阳”的学术思想特色,才能在其“阳主阴从”理论指导下,看待我们临证中的一切问题。

“读书思考写文章,理论临床两提高”,是笔者一贯的修心治学之道,也是笔者长年笔耕不断的真实写照。郑钦安医学三书,我们不仅要深入浅出地学习,同时还可能是我们终生追求的目标,但还要“经过心的吸收,再通过意志、思考、默想所得到的领悟”,才是我们的所得,我们才能够在“大道至简”的框架下,执简驭繁地抓住要害,在明辨阴证的前提下,“以三阴之方,治三阴病,虽失不远”,去解决我们临证所面对的问题。而“扶阳助正,回阳返本”,则是笔者长期临床积淀所得之结果,是在郑钦安扶阳理论的支持下,使扶阳方法与手段更进一步的深化与具体,使我们在临证之际当望游刃有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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